周绪起跑回寝室的途中,在楼道间划开手机看了眼。
[郭理理:梁威退学了]
他停在房门口歇了会儿,压下心底的不安,“为”字刚打出去,对面来了消息。
[郭理理:和你没关系。他成绩不好,加上他哥梁自北要复读,他家没钱支持他读书,他自己也不爱读书,干脆退学出去打工了]
嗡嗡——
[郭理理:这点破事儿,陆冬那傻子还和谢致予讲了。草。]
[郭理理:我总感觉谢致予有点在乎这事儿,你,你去劝劝他。]
周绪起曲指敲了敲门,拧了拧门锁发现锁了,他皱着眉把手机揣回兜里,又敲了敲。
没人开门,可能去食堂了?
不对,许孟他们还在篮球场上。
这么想着,转身回了419,一打开门发现谢致予正坐在桌边,垂眼盯着油漆亮黄的桌面,神情像是在发呆。
校园广播躁动的音乐重新占据绝大多数人的心神,周绪起眉尖抽了抽。
椅子上的人视线移动,聚焦到裤管边垂下的手上,创可贴摘掉,手指节突起处残留暴力擦伤的痕迹,默然几秒。
他抬手抓上几根指尖,如愿以偿的将它贴到脸颊上蹭了蹭。
“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