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予:“没。”
瞧出他兴致不高,忍不住笑了:“有这么痛苦吗?”
“英语最重要的是要培养语感。”他点了点写满英文的笔记本,“多背多看多理解,语感就提高了。”
谢致予冷漠的看着他笑,心里没有丁点笑意。
英语一生之敌。
周绪起发现他背了这么长时间,笔记本就翻了一页,起身给他端了杯水:“歇会儿。”
谢致予象征性的喝了口,放下陶瓷杯,转回去和英语死磕。
周绪起靠在桌边,反手撑着桌沿,目光自专注的人侧脸下落,最终停在他校服领口处。
前襟的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密不透风的拦住脖子以下,他偏头看着,眼睛随着谢致予侧颈小幅度滚动的喉结走。
看了会儿,抬眼望向室外阳台,若有所思。
—
紧闭房门外传来菜刀断断续续砍到案板上的声响,屋外电视机听不清内容的台词琐碎不停。
梁自北安静的坐在桌前,视线没有焦距的望向窗外,过了一会儿,急促炸人耳膜的手机铃声打破一室沉如死水的寂静。
他眼珠动了动,滞塞地转了一圈,侧头看向亮起、不断弹跳着闹钟图案的手机屏幕。
时间到了。
他摁掉闹钟,推开椅子,站在桌前不动良久,才缓慢抬步。
阻隔世界一切人烟的房门前。
“自北!出来吃饭了!!!”滋滋冒泡的油鼓包像一个个被戳破的脓包接二连三快速干瘪,尖锐的嗓门掠起一阵寒凉的风,穿透薄木板准确无误的插进某颗心脏。
尖锐的,冷的,恶言恶语。
梁自北突然在门前抱头蹲了下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窒息席卷了他的脏器。
不可抑制的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