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谢致予将毛巾搭回肩上。
走到桌边扯开卷子,揉了揉椅子上人的脑袋。
周绪起没反应,抬手握上站着的人的腿弯向上探进裤管,摸了摸那儿问:“这怎么弄的?”
手下皮肤摸起来和周遭一样,上边扎眼的疤痕即便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仍牢牢的站在那儿。
周绪起指尖掠过他的疤,手指穿过去撩起裤管。
“小时候遇到抢劫,被划了一刀。”微凉的手扣在腿上,指腹的茧喇过通常不见光的皮肤激起一阵电流。
谢致予声音平淡,如果忽略中间断掉的一秒。
周绪起低头凑过去仔细看着,有规律的呼吸打上陈年伤疤。
谢致予突然按住他的脑袋。
头顶施加一阵压力,周绪起没准备抬头就被人捏着手腕丢开。
“别乱摸。”
周绪起扬起脑袋,终于注意到他俩的姿势。
他岔开腿,谢致予被他拉到身前,他脑袋正对着他的腹部。
鼻尖距离飘着洗衣液香味的棉质布料只有一小段距离,差点就撞上了。
谢致予往后退开,他摸了摸鼻子,转着桌上的笔直白的问:“你不高兴?”
谢致予伸长腿靠在桌边,笔直的脊背弓起个流畅的弧度。
周绪起补充:“今天上午你不高兴。”
谢致予一怔,眼前人把时间拨前了半天。
沉寂在空荡荡的环境里扩散,他有些出神。
上午?
瞄了眼息屏的手机。
谢致予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应了:“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