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予,你过来,我再给你说说这道题”
“小予我感觉我是不是没有这个天赋。”
“我确实很喜欢啊,但是”
“欸,听说,之前一直学竞赛的那位大佬考砸了”
“是他压码压太大了,全压在竞赛上。”
“本来考个985没问题,再不济也是个……”
“都是你害的!”
刺啦——
字迹飞出来了,扑到他面前,像一只只烦人的飞蛾。
“如果不是你这个老师硬要我们家自北去参加那什么狗屁竞赛,他就不会因为这个落下学习!”
“还有你!为什么要撺掇他继续竞赛!你才高一你有大把的时间浪费,但自北他已经高三了!他输不起啊!”
“他输不起……”哭声越来越大。
“你知道我们家就指着他啊,我们家就指着他,就他一个有出息……”
“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
“——”
“小孤僻。”身后涌来一阵暖意,有人环上了他的肩。
周绪起摘掉他手里的笔,手扶了扶他的肩,接着整个人从后面隔着椅背压了上去。
谢致予伸直脖子,脑袋往下,承受着后方压过来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