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路过一盏路灯,周绪起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啊秋——”
谢致予换了只手拎袋子,看过来问:“冷?”
“不冷,”他摇了摇头,手指圈上人刚空出来靠他这边的手腕说,“不信你摸,是热的。”
温热的手指贴上手背,谢致予感受了下,说:“确实很热。”
一阵风吹来,刚说不冷的人又打了个喷嚏。
谢致予:“”
喷嚏打完后,周绪起紧接着打了个哈欠,想了想说:“我应该是在醒酒散热状态,皮肤比较烫,但事实上有点冷。”
谢致予回想他喝了多少酒,然后说:“你就喝了两罐,这还能醉了,需要醒酒?”
才几度的啤酒,其中一罐还撒了三分之一。
周绪起揉了揉脸:“我酒量不怎么好,比如我现在和你说话其实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
“?”谢致予不信:“你都能说出自己进入醒酒状态这种话,你跟我说你醉了?”
“真的。”他说。
过了半晌,走到楼栋底下,居民楼窗口透出来的光线被空气截获撒在半空。周绪起突然凑过去,轻微的酒气抚上身旁人的脸颊,他顿了顿说:“小孤僻,叫声哥听听。”
谢致予没理他的骚扰,径直往前走。
走了一段道,进到居民楼里才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他回身去看,周绪起还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瞧着他没动。
“怎么了?”他走过去。
眼前人没讲话,只是看着他,谢致予见他不动伸手拉他,拉了半天也没把人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