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想撤离,少年就拽住了他的手臂,眸色微闪,小脸通红:“绛途,你要去哪里,是不喜欢我吗?”
在人鱼价值观,没有人教他腼腆委婉,虽然知道害羞却不会退缩,因为认定了伴侣以后,他们就必须要给伴侣的欲望负责。
绛途反射性就抱住了周棠,越抱越紧,低头轻轻啄了啄他的嘴角,哑声:“我只是去卫生间,小理。”
两具身体身上几乎都有湿气,人鱼身上是水雾湿润的,男人身上则是咸咸的汗水。
“去卫生间干什么,就在这里。”少年抱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凑在他的耳畔边说:“你去卫生间留我一个人,万一有人冲进来,把我带走怎么办,为什么不在这里,你要弄那么久,我不想独自等那么久。”
周棠坐在他的怀里,刻意用尾巴最柔软的地方去磨蹭男人坚硬的地方,贴的严丝合缝。
“万一他们以为你不喜欢我,欺负我又怎么办,如果趁你不在,我被别人抢走……”
少年絮絮叨叨说的十分流畅,但他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直接堵住了唇瓣。
“唔——”
男人低头猛地吻住他,舌头径直钻到了周棠的嘴里。
他不像周棠先前只会青涩的亲亲,也不像安抚宠溺的轻啄,而是第一次,真正充满成年男性的热情又充满攻击性的娴熟。
绛途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他不敢想少年说的那番话,不敢想少年离开了他会遭受什么折磨,只能用欲望堵住。
他的舌头在周棠嘴里舔吻,吮着他的嫩唇与软舌,亲的周棠呼吸不停,眼角绯红都沁出了眼泪。
也许是不知道绛途在欲望上还有这样的模样,男人此时就像一头快要发疯的野兽,叼着属于他的,不停在嘴里蹦哒的猎物企图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