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微微仰首，对傅千秋笑了笑：“是啊，毕竟不舍得让他诵经哑了嗓子。”

有那么一瞬，周棠觉得傅千秋身上的气息冷了几分。

可那也只是他的错觉，因为傅千秋依旧笑吟吟地往后退了一步，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戏谑：“还真是留不住徒儿了，一心都只有那个圣子，连我老人家都沾了几分光。”

周棠也轻笑起来，眼角眉梢都露出几分深意：“师父，这世上谁会不爱那霜华如月的圣子啊。”

傅千秋在心中慢慢否定，不，不是，他们只沉迷在如何将高高在上的人拉下来，享受那个人被自己搞定的过程，再去选择下一个。

就连他自己都是以此为趣，才让那么多女修沦陷。

他这个徒儿不一样。

原先听到山下宗门对他这个徒儿的评价，说他功夫高，傅千秋心里还有几分得意，毕竟可是他的徒弟，魅力肯定高。

可下山后他看出周棠似乎志不在此。

他从未见过徒儿与谁双修，比起徒儿钟情，他更期望谁都别得到徒儿的心，滥情也罢。

不由得想到了当初对方随口一言地化被动为主动，原来他徒儿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堂而皇之接近迦禅，而不会有任何不利于圣子的谣言做铺垫。

而迦禅的为人也实在令傅千秋意外，他原以为这么一个不染纤尘的人，会对他的徒儿冷言冷语，甚至怕对方影响自己的口碑而躲避他。

没想到没想到，就这么当众承认了，是为了保护周棠。

深夜，合欢树上花香飘散，周棠在露天院内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