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没想到他发现了,果断放下他的头发,弯腰前倾身侧头看他,“怎么了迦师兄?”
周围将这一幕收进眼中的师弟们脸涨的通红,是被气得。
不怪他们掌门说,迦禅师兄尘缘未了,情劫重如生死劫。
在遇到周棠之前,他们从没当回事,可当亲眼见到这意气傲然的合欢修士,他们便真的信了,这情劫竟真有这么严重。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连一向只允许圣子坐的法器金莲都能有第二人。
而他们师兄的头发!居然也被这厮大胆触碰。
“不知者无罪。”迦禅手指摩挲持珠,看着身侧周棠,“此次出宫,寻你是其一,其二是宣扬坛法,你愿意跟着我吗?”
随着1805在脑海内的解释,周棠盯着迦禅鸦羽长睫,若有所思。
原来圣子的头发非师父与自己以外不能触碰,而他此修之道,有发无发皆是向佛。
微风穿堂而过,周棠索性直接坐在了迦禅身边,撑着下巴对他笑:“不敢愧对师兄一片好心。”
从刚刚的地方坐着金莲与迦禅一起前往为他设好开坛讲法的地方并不远,却要穿过最繁华的修士街市,实属高调。
不错,以往还只是流言蜚语,现在可真算是坐实了这绯闻。
迦禅默许了他的作为,没有赶他离开自己的法器,周棠也不想御剑损耗灵气。
他托着腮,看着近在咫尺之人闭目诵经,忽然出声:“迦师兄出手救我,我很感激,不过这样似乎不利于你的名声?”
伴随着耳畔嘹亮的铜铃声,迦禅停下诵读,睁开眼,那双清澈的碧眸转而看向他,目光掠过青年的乌瞳:“周师弟不必放在心上,名声与面子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
果然很难下手啊。
周棠听到这些话时第一反应如此。
他看着迦禅,忽然弯唇笑了,更凑近了几寸看他,近得能闻到他脖子处飘来的燃香,脸上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