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玠跪坐在地,清雅的脸容上没有表情,雪白的衣衫上沾着少许污尘,屋内的阳光照不亮他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看清了周棠眼底的嫌恶与不耐。
“我是你的,主人。”
“我没想伤你。”
容玠并不觉得自己可以隐瞒过魏卿,但就算魏卿与他们打起来了,他也会这么做,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是他这十几年来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他无意伤害救了自己的青年,本意目的一切都冲向云璋晏。
思虑及此,他捂着胸想到被摘除的钉子,只觉得经脉处隐隐发痛。
“你…生气了吗?”容玠清冷的视线落在周棠脸上,忍不住看向那抹红。
意识到对方在看哪里,周棠又冷笑一声,猩红的嘴唇微微一勾,眼底的凉薄让人望了便心寒,“我气,当然气,气你为了让我相信连自己刚痊愈的身子都不顾,你很喜欢吃苦?”
容玠讶然,青白的唇微抿,原来魏卿是关心他,他从不觉得伤害自己达到目的有何不对。
身为阶下囚,他没有选择,毕竟就连接近魏卿都在他的算计中。
近距离接触后他明白魏卿虽做事果断狠毒,但并不如传闻般不堪,心弦一动,让他又诧异了几分。
容玠想起身,按照习惯或遵循心去靠近周棠,抓住他的衣袍,刚起身眉毛一蹙,偏头又吐出一口乌血。
“主人…”他吐完便感觉到四肢开始冰冷,五脏六腑却炽热滚烫,神识混乱,让他急需抓到什么。
周棠一看,头一疼便知道,容玠又中毒了,有些诧异,但这次他带了药,眼疾手快便把药塞进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