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炉香,丝竹作响,青年坐在席上,手中翻阅着竹卷,面前有一大缸药浴桶。
对方见到他来才笑的意味深长。
“容玠,琵琶骨可疼?”
少年身上的琵琶骨已经穿透一段时间,想要拿出来且疗伤的话,只能先泡药浴。
但周棠可以说是很舍得,价值连城的药浴可以说眼都不眨的就为容玠解封。
而常年在隐仙谷侍奉谷主的医侍们也具是吃惊无比,毕竟他们的主子从来不会关心人,并且以杀人折磨人为乐趣。
自记忆起,死在他手下的人就数不胜数,皆是因为毒。
而这个看起来格外虚弱的少年,究竟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他带回来,现如今还要拿贵药治疗他。
“回主子,奴不疼。”他神情淡定,语意低柔婉转,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周棠,眼眸微闪,如同超脱俗尘的公子。
视线还是在周棠眼尾上那一抹红上绕了一圈。
珍贵的哥儿。
而少年从门外走进来的这一段时间,明明身上的琵琶骨伤口又渗出了新的血迹,眉头却皱都不曾皱一下。
这好像刻意的装着坚强,来博得面前恶毒美人的怜悯。
明明是十分惹人怜爱的模样,周棠看在眼里却觉得像是带着毒液的夹竹桃,在这张俊逸温柔的皮囊下,流淌过深深的毒汁。
“你面前的就是药浴,其他人都先退下去,你,容玠,脱了衣服躺进去,疗伤。”
既然老攻执意坚强,周棠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