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闯进来的阴影充满血腥，那是足以毁灭整个山谷的力量。

周棠皱眉，反射性就是举起光芒抵挡，却无形感觉到这股气息很熟悉。

“逃…神子大人，别管我。”凡奈的眼里流出血泪，他颤了颤眼皮，全是害怕与恐惧。

他感觉他要失去神子了。

“与我契约吧，求求你，神子大人，我不想离开你，我想做你的宠物”

周棠强大美丽，且充满智慧，他符合这个大陆上大部分生灵的求偶对象，没有人不喜欢他。

他是圣洁的，强大满不在乎，沾过血腥的生灵却能从他的骨血里嗅出罂粟般神秘矛盾的残酷。

就好像他双手也沾满血液。

只要他开口，凡奈就会毫不犹豫答应做他的宠物，认下主人。

就像此刻，凡奈抬头看着那个渺小又强大的美人，呢喃着想要让对方逃走，却希望对方能留下。

亦或者和他契约，他即使战死也不会退怯。

“如何契约？”

凡奈用沾了血的龙角触碰周棠的手，伸出舌头轻轻的舔掉周棠手上的血，闭紧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虔诚认真。

“龙血…契成，我名凡奈，愿做神子的宠物。”

周棠皱了皱眉，感觉到身体一股温暖，他眯起眼唇角不变，“下不为例。”

洞穴门口的黑雾高高浮现，最后散去变为了一具白骨骷髅。

周棠视线看去，明明没有眼珠子，周棠却能感觉到那空洞的眼眶在看着自己，集中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