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回见。

车内又恢复了第一次的安静，周棠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次气氛和上一次有所不同。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坐在他身边的男人，气势有些不对，就像是隐藏起了什么。

周棠出神，在这时忽然车剧烈地抖了一下，整辆车都震了一下。

没有似乎犹豫，周棠伸手挡在了男人额前。

吴泽及时刹车，才知道是路上多了许多石头。

他透过后视镜，想看看主子有没有受伤，就瞥见青年的手拢着戚殷的额头。

因为撞击，他的整块手背都红了，因为有周棠，戚殷反而没什么事。

看到一片淤红，吴泽有些心疼，“林少爷，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还有我和林家没关系，不用叫我林少爷，雪枝就好。”

周棠刚抽回手，下一刻自己的手掌就被戚殷牵了过去。

男人的手掌很凉，这是周棠第一感觉。

“为什么？”

戚殷凑得很近，捧着周棠的手轻轻抚摸着，一身优雅儒贵气质扑面而来，挑着眼皮看他，淡淡地问着，眼底情绪却很深。

那样快的速度，几乎是本能反应的保护。

戚殷在这个位置坐了十几年，他的手段连戚家那群老顽固都恨他。

霓城的人都怕他。

每日想来杀他的也不少。

周棠看着他的眼睛，望进那双漆黑深潭时，头皮一麻，一股熟悉的酥意从指尖窜入尾椎。

戚殷喉结轻滚，闻着酒味，又问了一遍：“小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