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来的荒谬。
周棠笑到发抖,弯下腰,那些晃眼的血便随着波荡浮开,在水面上往外蔓延。
阴郁到令人发寒。
帝辛黎的心逐渐寒冷,这痴情蛊,当真如此毒烈么。
“可我不心悦你。”青年眼底有蒙蒙的猩红,夹杂着一抹轻慢,“你怎么会觉得一厢情愿的摆布我利用我,我便能接受你?我根本不需要你帮忙解蛊,如若你有能耐,就用剔骨之刑把我疼死,否则…我一日活着,心里便想着褚解厄,直到他踏破仙界寻我。”
他歪了歪头,忽而勾唇一笑,“不过你既心悦我,不如成全我和褚解厄,也保全这仙界苍生。”
苍生还是美人?
自古便是难题。
帝辛黎只感觉胸口顿疼:“苍生,和与吾结为道侣并不冲突,褚解厄是魔族,周棠,别执迷不语…”
周棠只用怜悯看着他:“执迷不悟的是你,我倒是不知一向心中为苍生的仙帝,如今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帝辛黎沉默与他对望,隔了很久,才继续开口,有几分孤注一掷的味道。
“你如今不甚清醒,吾替你做选择,半月后…吾会在百家仙官面前,将你剔骨。”
他艰难的道,“别讨厌吾,那时…吾会将自己的骨头给你。”
周棠冷漠的看着他,眉眼逐渐不耐烦:“仙帝自便。”
自此帝辛黎便离开,周棠独自一人呆了很久。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开访,周棠一个人挺过了两次猛烈的情潮。
大概知道这是帝辛黎自己的地方,周棠明白他一定命令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里,才没忍着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