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开了口。

“季时寅，下次别只顾着啃我，你是鬼，你的牙齿很尖。”周棠侧头露出他那破了破的脖子，手伸到男人脸上抚摸，勾了勾唇：“你是鬼，我是人，下次要温柔一点，不然我会拒绝你的接触。”

话音刚落，周棠便感到一股巨力将他直接抱起坐在了桌子上，嘴唇更被迎面狠狠堵上，那是如同狂风骤雨般的吻。

可这次他没有再用牙齿，而是很认真的收了起来，用柔软的唇肉去触碰周棠的唇瓣，手指挤进了青年的腰肢，下流的摩擦。

周棠被这样猝不及防的袭击击垮了防溃，勾住男人的脖子，弯着眼眸回吻。

季时寅牢牢锁着周棠的身体，吻势霸道又温柔，像要把他的灵魂与生命一起吞噬掉。

半晌，那声妄邪暗哑的低笑响了起来，季时寅那双浓墨的兽瞳露出几分餍足，露出了一个暧昧又性感的笑。

那眼神就像是在等待夸耀，宣誓青年在自己的掌控之内是多么的诱人敏感，炫耀他的学习态度。

即使他比面前的凡人年长几千年，也能在绝对的快感面前，试着去听他的话，再转化为更强烈又温顺的掌控。

周棠挑了挑眉稍，面对男人邪恶的笑意，蓦然勾了勾嘴角，打了个响指，温柔道：“相公，你该进去了，我送你吧。”

话落下，季时寅眸底一闪而过错愕，下一秒他就消散不见，回到了玉镯里。

“忘记和你说了，虽然签的是平等契，可你靠亲吻从我这里拿走的养分挺多的，契会听我的呢。”

周棠轻笑一声，然后躺进了床上闭目养息。

明日等待他的，还有更严峻的。

……

阳光刚升起来的时候、周棠就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