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不答,面容安静比段司疾更像个好学生,抿着唇当缩头乌龟。
段司疾半阖着眼帘,懒懒道:“老师,不关他的事,是我拉他去厕所的。”
班主任不信,“你们两个男生也要结伴上厕所?还一去就去半节课?”
段司疾垂着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在心底低笑一声,意味不明道:“地板太滑,我推着他,他摔了一跤,很疼,我帮他抱回班级的,老师,我们不会再逃课了。”
班主任眼皮一抽,深吸一口气:“好吧,但是你们上课时间偷溜出去上厕所还不报告给学习委员,回去后叫你们家长给我打电话。”
挨骂了十几分钟,段司疾哦了一声,班主任就让他们先回去上课。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周棠身后,看着对方走路时缓慢的姿势,忽然走上前揽住了对方的腰。
周棠克制着躺在段司疾怀里的动作,抬头瞥了他一眼,唤了一声:“段司疾。”
没再喊阿疾,仿佛昨夜的旖旎是场错觉。
段司疾皱眉,眼底掠过几分暗色,“嗯?”
“放开,在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前。”周棠抿了抿嘴,眼底还是那份对竹马时的温柔,那情动的涟漪却是再也没有。
段司疾听这句不加掩饰的疏离,恍惚了一下,感觉心情进入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境地,特别想拿根烟抽一下。
他第一次喜欢人,喜欢的人曾经还被自己推开,误会、不解过,现在甚至拒绝了他,认为他的欲望与喜欢都是侮辱玩笑。
段司疾拧眉,眉目慵懒,心底却腾升起十分挫败的情绪。
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帅哥露出这种忧愁,让人看了是很容易搭讪关心的,但周棠没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