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语气却很平静,漆黑的桃花眼带着薄薄一层的恶劣试探意味。
江北暮顿住身形,眉宇间有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戾,面色晦暗,眉骨压得很深。
“阿芽,去准备糕点酒水,这儿没你事了。”周棠慢悠悠的瞥了眼一旁生闷气的阿芽,无奈的让他离开。
阿芽跺了跺脚,一脸被被负的小可怜模样,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离开前还狠狠瞪了江北暮一眼。
周棠被这水池气温熏的脸热,苍白的脸上唯有嘴唇这艳色昳丽,他回头看了眼江北暮的方向,玩味的笑着:“还不快过来,是要我等你吗。”
一股陌生的怪异感觉涌上喉间,江北暮走过去站在周棠面前,微微弯腰询问:“主子要奴做什么?”
“帮我脱掉上衣。”周棠张开了手臂,半阖眸子打了个哈欠,纤长的睫羽挂上几滴晶莹的泪珠。
江北暮敛眸垂头,刚打算为他解扣子,就忽然被周棠推开。
“你这套粗布衣真脏,都是血,脱了。”周棠似乎不耐烦,还捂了捂鼻子,漂亮的眸子映出了顽劣。
江北暮眸色更暗了一瞬,额角的青筋不自觉抽了抽,那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周棠的侧脸,脱掉了上衣。
那是一具鞭痕棍棒痕迹交加的身体,肌肉线条虬结薄薄附于表面,陈旧的伤疤发暗留下一道痕迹,新疤则刚皆不久,还渗着血丝。
不难看出从江府逃出去后,都经历了些什么。
周棠闪了闪眼神。
脱完自己的,江北暮便打算去脱周棠的,没成想周棠说让他闭眼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