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萧湛抗着自己的枪给了靶子最后一击,他捞住坐不稳的青年,将他又扣紧了怀里,粗声粗气说:“你说的话我全都信,别骗你二爷。”
宅子里没有仆人,男人光明正大抱着青年上楼给他洗澡。
这次人是清醒的,他压着人在浴室镜子前又来了一次。
通体漂亮的新枪与状似身经百战的老枪磨一起,一发发子弹不受控制的打在镜子上,把镜子都打碎了。
其余的子弹全进了靶子,秦萧湛还不嫌麻烦的一颗一颗抠出来,让周棠羞的又恨又咬。
天快暗下来时,外面天空又响起了侦察机的轰隆声,就像是路过一样很快就划过了。
周棠和秦萧湛都是身份敏感的人,他们知道日租界外的那些小阳鬼也要忍不住攻打其他地盘了。
周棠就那样慵懒的坐在床上等秦萧湛帮他一件一件穿上衣服,又帮他弄干了头发,最后才穿好自己的衣服坐在他身边。
周棠在抽烟,这烟盒是从男人口袋里摸出来的,烟是好烟,抽起来能回忆起对方唇齿间那野蛮气息。
秦萧湛刚坐下就拿走了对方嘴边的烟自己抽,还不忘用舌头卷掉一圈属于周棠的口水。
周棠斜睨他,嗓音哑着:“二爷,我肚子饿了。”
秦萧湛嘴叼着烟,从一旁的桌上把早就晾凉的粥捧在手上,一勺一勺味进周棠嘴巴里。
看着周棠那理所应当的主人模样,男人不知怎得嘴角一咧笑了,痞气无比说:“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吧,把你当个祖宗一样供起来。”
其实他大可以不用事事都亲历亲为,家里有很多佣人仆人,他上完青年提枪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