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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1805又说:“江允柳打算把你要走,他今早赶进皇宫了。”

周棠点了点头,垂着眼帘,眼神飘向窗外,趴伏在床上忽然急促呼吸,喷出了一口鲜血,把明黄色的布料都染成了红色。

他淡定擦去,闭了闭眼:“这次总算不疼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皇帝取消了早朝,按理来说官员们不再会进宫,但除了江允柳,还进宫的还有杨野笑将军。

宣政殿的碳火烧的很旺,景邵坐在帝王椅上,抿了一口茶叶望着面前二人,嗓音平淡:“朕自有应对方法。”

自边疆一战胜利在宴会上见到了谢殃那油腔滑调的模样,杨野笑就恨得牙痒痒,如今又发现自己的君主将仇人保了下来,他怎能不有异议。

“皇上,臣觉得此举不妥。”杨野笑没穿朝服,一身黑袍劲装倚着桌案,看起来英姿勃发。

他磨了磨后槽牙,潇洒桀骜的五官透出不悦:“关在地牢里却不折磨他真是亏了,他也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盛气得到惩罚了,包括那乌烟瘴气的东厂,也该清除了。”

景邵唇角轻抿,其实想告诉杨野笑,谢殃并不在地牢里,而在自己的龙床上躺着。

江允柳好像看穿了景邵,暗蓝色的衣袍袖口被他随意一捋,露出了手腕,他捏了捏大拇指,露出了一个笑容,后者就与他对视上,朝他扔来了一个东西。

一块白玉扳指。

“朕觉得这是你的东西。”

明明笑着却掩藏不住深邃眉宇间的沟壑凌厉,他看起来不怒自威,似乎过了一段时间让他成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