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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郁,可别告诉我你也有那意思。”

“这不关你的事。”

江允柳当没听见,指腹绕起了周棠发丝,甚至将自己的扳指堂而皇之戴到了周棠拇指上,“你的事确实与我无关,但谢殃的事可与我有关。”

扳指带到了谢殃的手上,就意味着这是他江允柳的人。

他想将谢殃从一个深渊拉进另一个深渊,不管是想试试对方的温存还是想欣赏谢殃的感情。

捏着针的手一顿,沈如郁抬头看他,声音不复平淡,充满了寒意,“不管你是想做什么,谢殃都不会被你带走的,江允柳,你想忤逆皇上吗,他现在是皇上的人。”

“现在是,不代表以后仍是。”

他们二人之间气焰嚣张汹涌,冲的连躺在床上的周棠都无端感觉到凉意。

1805说:“呃他们现在是在争你的尸体吗,可你明明还没死啊。”

将意识沉在身体深处,周棠叹了口气,“你在猜测禽兽的想法吗?”

火红的余阳逐渐替换了白日晴空,一轮凤凰烧云渐渐飘来,太医院的御医们神色严肃进进出出,余光始终瞥着那一间格外安静的隔屋。

周棠再次苏醒时感觉好像脱胎换骨,胸口一直积郁的浊气一下子消散,他坐起身发现身上只穿着内衬里衫,还没下榻,就被人从后方抱在了怀里。

周棠慢吞吞转头去看,对上了一双茶色的雾眸,平日里邪气万分,这么看倒有点委屈,一瞬间他还以为是自己做了罪大恶极的事,而不是对方揩油。

“谢殃,身体如何,好了些吗?”江允柳低低念叨,发丝蹭着周棠的发丝,然后抬起了有扳指的那根手指,“喜欢这扳指吗,我看到你注意过很多次。”

周棠感觉到一丝不舒服,被除了景邵以外的人接触都让他感到恶心,但偏偏他为了计划不能任性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