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景邵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行为是什么意思,谢殃和谁熟和他有关吗,可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刺眼。
难不成自己真觉得江允柳会被谢殃蛊惑,与对方一个立场?他是知道江允柳的忠心的。
用力抹掉了对方嘴角的鲜血,景邵顿了顿忍不住带上帝王口吻嘲弄:“朕只是觉得你大势已去,如果还想着和大臣交好的话怕是无用功,这满朝文武,都巴不得你去死。”
他一点也不用再顾及谢殃的面子说出这些刺耳的话,皇宫中的人手都被他解决,朝堂上被自己大换水,除了还在忌惮谢殃这孱弱的身子恐还会再做出什么恶事,他景邵根本不在乎。
他也相信谢殃本人也是明白自己这会是强弩之末,不然第一次的时候为什么不再像曾经一样惩罚他呢?
虽然景邵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嘲讽,但他却听出来了极其细微的暗示,这在暗示自己只能依靠他。
或许景邵本人也没发觉自己遵从心底的话有些别扭,可周棠却不想奉陪去猜帝王心思。
死一般寂静的大殿内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周棠眼眶含泪却不红,那不像是委屈,倒像是不甘与无法形容的情愫。
就像是死前那般绝望的笑,笑得嗓音都从阴柔变得沙哑,“皇上,你说的倒是有道理,这京城有谁不恨臣的?”
景邵神色不解,他不明白自己说的这几句话谢殃有什么好笑的,下一秒却见对方嘴角开始慢慢溢出鲜血,有几滴甚至溢到了龙袍上,面上刚恢复的气色也再次变得憔悴。
“皇上微臣要警告你,物极必反,臣做下的孽缘臣担,臣并没有做错。”他用袖子擦去了满嘴的鲜血,紧紧攥住了那块沾血的龙袍,笑得畅快:“臣对得起任何人,皇上落井下石前不如先做好自己,别让臣等诡计深重的人捉去了把柄,否则,你这位置可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