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朝臣都一致认为先皇养狗被反咬,临终前还被谢殃这罪孽深重的宦臣狠狠刺了一把,连新任皇帝都被他压在手里。
但谢殃现在权力独大,沈如郁不能保证他们是否会被谢殃发现计划,然后将脏水泼到皇上身上,他必须保证皇室血脉干净,这最后一位皇子能坐稳皇位。
“朕中毒了。”皇帝眉头拧起,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金边龙袍虚虚盖在肩上,五爪金龙绣的熠熠生辉。
他语调低沉,“是谢殃下的。”
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景邵即使静静地坐在那里,也透着沉稳之气,好似这不是毒。
他将那药纸拿出放在了桌上,指了指,“是它。”
沈如郁脸色微变,精神紧张了起来,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谢殃终究是有所察觉忍不住了,打算对皇上下手了。
但思及谢殃本人就是如此性格也便释然,他上前接过了那药,闻了闻沉默了一瞬,便抬起了头看向景邵,声音缓慢:“皇上,微臣认为这不是毒。”
景邵抿了抿唇,眉头越锁越深,过了半晌他忽然放松了下来,眼底精芒一闪。
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内又不在内,昨夜谢殃来时他并未睡着,应该说是许久都没睡好过,只有与谢殃呆在一起的那几个晚上他能睡到天明。
谢殃在他耳畔呼出的气体香味他能闻见,谢殃说的那些暧昧戏谑的话他也尽数听见。
但那是对方亲口说出的话,景邵即使心窝憋着怒气,也只能传来了沈如郁看看毒的真假。
现在沈如郁告诉他,这不是毒,那昨夜他为何甘愿雌伏在自己身下?
景邵想到这里怔住了,觉得理不清的关系又多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