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元寂正在寺内打坐,脑内忽然解封了一堆记忆,这堆记忆令他登时晃神,他开始意识到,那最开始与周棠见面的那句无缘并不是他与温不绝,而是自己
苦笑一声,元寂决定再此打坐终生,再不出寺。不是他的永远不是他的。
傍晚黄昏,断臂剑客身后跟着一个泫然欲泣的少年,走向记忆中上山的道路。
前几日他梦醒发现了梦中的周棠又被自己刺了一剑,最后他竟还是保护自己而亡。
应了周棠每次见到自己重复的那句“我保护你。”
还真是拿生命在保护,但君咏歌却开心不起来,他宁愿不要对方的保护,只希望那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久一点。
可惜没可能。
回头看了一眼哭的悲绝,也一定要跟着他求保护的卓乐和,君咏歌想到自己再一次送心爱的人死亡,心就一阵钝痛。
他不后悔这执剑的手被温不绝砍下,相反他很感谢对方,至少他也能为周棠付出什么。
这份情欲犹如深渊,燃火涛涛如烈焰陡烧,最后把深情人烧到心焦,烧到泯死。
可悲的不是深情,是得不到爱的痴情种。
与男人大婚后的周棠越发滋润,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春意。
温不绝不曾对周棠提起那个梦,只有时候午夜惊醒的时候,会颤抖着自己这双夺走伴侣的双手,担心受怕。
他还会用耳朵覆在对方的心口,痴痴的听着里面的心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温不绝担忧他再次失踪,紧紧黏在周棠身边,半步都不曾离开。
周棠知道温不绝虽然仍旧清醒着,但是已经疯了。
失去了伴侣五年,前前后后杀死了伴侣两次,这样的对他来说太过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