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绝身上的这身衣袍是周棠特意为他找人缝纫的，纯白色的衣衫上同样用鎏金的浅线勾出了一朵白色的牡丹，衣领处与袖口都做了缩小处理，对于习武之人看起来格外干净利落。

周棠已经褪去了墨色的长袍，披在了一旁的檀木架上，此刻他穿着浅白色的长衫，眯着眼问他：“你喜欢白色吗？”

与周棠对视沉默了几秒，温不绝忽然勾起唇角，嗓音清冽：“哥哥呀，我喜欢黑色。”

视线移到了周棠那件外袍上，温不绝脱下自己的衣袍与对方的衣服挂在一起，看着两件衣服纠缠叠在一起，眼睑半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东西。

最后他眯眼扫过周棠穿的白衫，然后哑声道：“但是白色也很好看。”如果是周棠穿，一定什么颜色都夺走不了他的艳丽。

嘴还挺甜。

周棠哼笑一声，指尖按在自己的领口然后轻轻一划扯开了一点弧度，“那白色衬托我还是黑色衬我？”

“红色。”

脑内不知为何想到了一身红衣张扬肆意的影子，温不绝走进了几步，低头看着周棠诱惑的表情，“红色衬托你，像牡丹一样的火红。”

“那你为什么喜欢黑色。”抬手捧住对方的脸颊，周棠轻轻亲了一口温不绝的脸颊。

主动伸手按住周棠的后脑勺，温不绝喘了口气，嘴唇勾笑解释：“因为杀人的时候，黑色的衣服就算是浸染了血也看不出来。”

虽然他彼时年纪尚小，但该有的毒辣与心狠已经初见端倪，并且毫不掩饰的展现在周棠面前。

他会用更加乖巧的模样去讨好周棠，获得对方的喜爱，所以他根本就不害怕他因此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腹黑，周棠皱眉摸了摸破掉的唇瓣，瞪了他一眼，“喜欢我也不让，以后给我老实穿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