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杜昼裴的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传来了东西被推倒的响亮声音,不仅如此,里面的人似乎还举起了什么东西猛地朝门口砸来,轰隆隆一片,楼下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彻底安静了一瞬后,里面就传出了一道冷冽的声音,十分坚决地说:“杜昼裴,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再锁着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青年的声音清澈明亮,掷地有声。其中还带着一丝久病的沙哑,稳稳的从门内传透了出来。
准备离开的脚步停顿了一瞬,杜昼裴脸色泛青,扭头看向房门,眼里闪着不耐与阴戾,“父……家主,别管他,他只是和我闹脾气了。”
听见杜昼裴的解释,杜阎启只是掀了掀眼皮,转头看过来,幽墨的眼眸流转着晦暗的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眼神在杜昼裴看来就是无声的蔑视。
因为在杜阎启的面前丢了脸,杜昼裴在心里已经消散了一点对于周芝楚的愧疚,随之而来的就是想将这样倔强的人百般凌辱的疯狂想法。
周芝楚如今不好碰,他只能去找陆逸了。
“不进去看看?待会真跳下去了。”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杜阎启只是捻了捻手里那根手杖,瞥头不经意道,“你不害怕他受伤吗?”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杜昼裴摇了摇头冷笑,语气有些嘲讽,却十分笃定,“他惜命的很,那么高的距离跳下去会摔死的,他不可能真的跳下去的。”
他和对方认识了十几年,十分了解周芝楚的性格。他很珍惜他自己的性命,不然也不会吊着一条命喝了十几年的药,如今还是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
所以对于周芝楚那威胁的言论,杜昼裴压根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