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芝楚这刚受的伤是杜昼裴弄的吗?”
1805:“不是,是他得知杜昼裴不放他出去以后,情绪过于激动,手腕摔在了玻璃渣上。”
啧,可真惨啊,周棠掀开了被子,缓慢走到高耸的落地窗前,然后拉开遮掩的严实的窗帘。
明媚的日光瞬间就照在了青年的身上,将他那一头稍长的粽栗色发丝承托的光泽剔透,也将那格外苍白失血的脸色照出了一抹坨红。
楼下是装修精美的花房,而屋内的布局格调十分灰暗。灰色的布帘,大理石瓷砖,就连被子的颜色都是灰黑色的。
长期生活在这样的卧室里,如果不是心理素质好的,只会让人的神经开始变得焦虑,缓慢步入抑郁。
看来杜昼裴是想先从心理上彻底击碎周芝楚。
正想着,门就被人从外缓缓打开,周棠转眸去看。
那串脚步声并不轻,进入的男人甚至没在乎房间里的青年是否在休息,也并没有考虑到给他尊重,连门就没敲就直接推门而入。
“阿楚,该吃饭了。”清爽微哑的声音传入耳里,男人那张年轻朝气的俊脸映入周棠的眼中。
看着对方略带严肃的神情,杜昼裴眼底的阴沉愈深,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将手中端着的淳糜的白米粥放到了书桌上。
“今天还是不想吃饭,要我喂你?”
他说着并没有给周棠回复的时间,主动端起那碗粥,走到青年身边,然后舀起一口喂到他的唇边。
挑起眼尾看向一脸不怀好意的男人,青年不经意将头发撩到耳后,露出那皓白的脖颈,嗓音沙哑,“昼裴,我不是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