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用帕子抹了眼泪道:“我这段日子以来,真是有苦说不出,外人看着我是繁花簇锦,光鲜亮丽地不成了。谁能知道我日日夜夜都看着皇上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却思念着别的女人呢。”
惠妃震惊了好一会儿,收起脸上的神色,笑道:“荣妃妹妹快别跟我开玩笑了,皇上自幼秉承老祖宗的训诫教导,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她这是怀疑自己在说谎,荣妃露出哀伤的神色道:“这就是我的苦楚了,哪怕我说出事实,也是没有人相信的。然事实胜于雄辩,惠妃姐姐且看这几个月在木兰围场,皇上是否会宠幸其他人就知道了。如今不在宫里了,皇上无需做样子,自然是不会再来我那里了。”
惠妃将信将疑道:“若果真如此,真是苦了妹妹了。”
荣妃适时起身告辞:“胤祉还在帐中等着我呢,惠妃姐姐,妹妹这就告辞了。”
惠妃:“咱们的圆帐离得近,姐姐就不送你了,荣妃妹妹常过来玩啊。”
等荣妃走后,惠妃对李嬷嬷道:“嬷嬷,你说,荣妃说的话可信吗?她会不会是在给本宫下套啊?”
李嬷嬷:“娘娘,如荣妃所说,是真是假,等春蒐过后就知道了。”
惠妃放下心来道:“也是,要是宜妃那个狐狸精真的是独宠,她这一次可就难过关了。说起来,本宫突然想起了,皇上最近两年行事似乎格外心急,这不符合皇上心思深沉,稳重运筹的性子,会不会也跟宜妃有关?”
李嬷嬷:“你说的是皇上大刀阔斧修建木兰围场和畅春园的事情?”
惠妃:“还有今年突然决定武力攻取台岛,自从康熙四年,施琅率兵进攻澎湖,突遇狂风暴雨,打得施琅人仰舟翻,大清水军损失惨重后,皇上便一直对台岛施行招抚政策。除此之外,目前大清除了边境外,并无大的战事,皇上却大力练兵、制造武器,甚至大量提拔年轻的满臣和汉臣,用汉军。”
“皇上这两年来,像是变了一个人。”惠妃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