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鼎接过银子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这就是禹州的官银之后,她扬起头道:“这分明就是栽赃!若黑衣人真为陈某所遣,又怎会这么不小心,自己暴露自己的来历。”
齐微:“或许安王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呢,这样不就说得通了么。”
到时候只要跟所有人说自己不会蠢到这么明显地暴露自己身份,就可以消除嫌疑了么?
“陈某着实冤枉!”陈鼎急道,“请殿下细想,陈某自顾尚且不暇,又何必大费周章跑来招惹您呢!”
说来说去,都是些车轱辘话,齐微摇了摇头,不再与她争辩。
“把黑衣人带上来吧。”
瞪着眼前狼狈无比的女人,陈鼎下意识地转头看了齐微一眼——作为对手,她明白齐微有多难对付,可她心底里总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毕竟齐微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到总觉得对方是个黄毛丫头。
一般的黄毛丫头么,容易感情用事,也狠不起来,面对老臣,光是在气势上就差了一大截。
可是瞧瞧这个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的女人,陈鼎才终于有了一种面对棘手对手的感觉。能将一个死士折磨到这种地步,谁敢说她齐微不狠?
那一瞬间,陈鼎甚至产生了自我怀疑,她此行的目的真能顺利达到么?就算真的达到了,她能承受齐微的怒火吗?
然而现实容不得她犹豫,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