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狐疑地靠到车上往里看,顿时恍然:原来如此,里面搬空了。
没想到这次送粮的人这么勤快。
阿卡尔城主可不是什么善心人,手底下的普通士兵每天能吃饱两餐干饭都是看在他们要维护治安的份上,好歹得踹得动流氓的屁股。
城主和教会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最开始运粮过来时粮车就会拖拖拉拉,非得绕一大圈让每个兵都吃得撑了吐才肯过来。
难道这次把时间说错了,他们提前了一个晚上?要不怎么连食物都搬进去了。
他把头伸进去看了一圈,发现一粒米一粒豆都没有掉在地上,嘴里“嗤”的一声惊叹。
好家伙,这群士兵饿疯了用舌头舔干净了是吧,还是拿水把板子上掉的碎米都扫出去煮粥了?
“粥、粥!”
车外的流民发出低低的叫声,像牛之类的大牲畜一样嘶哑着喉咙。
真的,空气中真有一股煮熟的米粥味儿。
领头人松开车子,皱着眉头挤进人群里。流民们对他有些敬畏,连忙让开一条狭狭的道路——几十个戴着兜帽,装备稀奇古怪的人正和流民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