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转暖、惠风和畅,贵女们纷纷逃离内宅钻入户外,时不时约场球搞个比赛。萧懿身处在交际圈中,也不能和她们过于脱节,不说变成足场花木兰,至少也要替补上场能打两杆子吧。
于是,零基础学员——萧懿,急需封闭训练提高骑术和击鞠技能。
为了骑马方便,她将头发紧紧束在黑纱帽中,再披上银绿圆领缺骻袍,脚蹬黑长靴。一身飒爽胡装,配上高鼻深轮廓的脸,异域风情扑面而来。
萧瑜眼睛都看直了,好听的话张口就来,“五姊英气逼人,若踏马驰骋,不输任何郎君哩。”
然而,她的这句话还是说得早了些。
当学生第一百零一次翘起后脚跟,身体前倾找不到平衡时,萧瑜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五姊,挺直胸背,脚跟沉下放轻松。唉唉唉,对了。”
“不对不对,不能用力拉缰绳,也不能过于松弛。”
“身子不能跟着晃荡,腿部不动,轻抱住马肚。”
萧瑜两眼无神地望着马场里龟速慢骑的萧懿,猛拍额头留下悔恨的眼泪,“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竟要如此惩罚我,真不该主动请缨当五姊老师的。”
一旁协助指导的马师嘴角抽搐,大概也在暗骂,没见过这般蠢笨的小娘子,教得学生一届不如一届。
萧懿讪讪而笑,有些愧对两位老师,但,那不是惜命嘛。身下的马驹高大雄壮,四肢有力、腰背滚圆,坐在鞍上都能感受到它背脊优秀的肌肉线条。一旦让马四蹄腾空地撒欢地跑起来,她估计得从马上摔下来,两三天下不了床。
她向来怕疼,小时候玩旱冰轮滑,自从斜坡溜下没刹住车屁股着地后,轮滑鞋便放在一边积灰。上体育课时,足球但凡划过长空接近过来,她都要闭眼默念“不要传给我”。总而言之,在保护自己珍惜生命这点上,谁也比不过萧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