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厉害!”等待的小顾客们合不拢嘴,视线跟着勺子翻折、飞腾、点绕。
糖画对于小孩有强大的吸引,不单纯因为味甜,更是因为有趣、灵动。在焦灼的渴望中享受一场视觉盛宴,而后得到称心的、栩栩如生的画作,这大概就是等待的意义。
萧懿在兔眼处抹上红,将竹签小心地插入糖画中间然后延边铲出,“雅儿的兔子,给!”
雅儿握住晶莹的小兔,蹦得三尺高,“谢谢五姑。”
“阿姊,我要一只大大的玄鸟。”萧瑜眼热极了,等不及地狮子大开口。
“不会。”萧懿简单明了拒绝,山海经里的玄鸟谁知道长什么样啊。
“啊,怎么这样啊。”萧瑜嘟嘴撒娇,“那孔雀吧。”
“也不会。”萧懿无奈,咱们认清现实嘛,“要不,咱们挑个简单点的?”
“六姑能不能快点?”元儿偷偷探出小脑袋,着急地跺脚。
“年年有余,鲤鱼好了。”萧瑜终于妥协,选定吉祥有彩头的图样。
虽然是退而求其次次的选择,但萧瑜却被成品惊艳。胖头鱼惬意地弯着身子,吹动两根“胡须”在半空中飞舞,茂密的扇形鳞片层层堆叠,折射出金色的光泽。
她惊呼可爱后,趁着糖画还残留炉火的温度,亲上小鱼的唇。只是亲吻有些激烈,鱼唇消失了半边。甜味来得缓慢,入口先是微焦的苦味,而后舌根用力吮吸,甜味才和着津液蔓延开来,渗入五脏、流入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