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擅长做面食,会做胡饼、炊饼、汤饼。贵人若不信,我可以做给您尝一尝。”女子声音带有哀求。她本是良民出生,十三岁时被阿耶卖给一户人家做婢,成为贵人的消遣玩物。如今当家的阿郎病死,她便被主母卖予牙人。
一旦为奴,生世为奴。她也曾憎恨过阿耶,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得讨好娘子和阿郎过一日又一日。有时想干脆死了一了百了,但她还有两个孩子啊,难道要两个孩子被卖去腌臜的地儿,在煎熬中残喘吗?听牙婆说,本次主家买人来是经营店肆的,算是顶顶好的地方,她必须抓住。
萧懿喊来牙人询问女子情况,了解后愈加不忍心。女子的儿子十六岁,身体不舒服便没被带出来;另有十二岁的女儿,长相清秀、弱质纤纤,牙人想留着卖高价。能高价买小姑娘的一般是什么地方,她想都不敢想。
她和舅母商议一番,便让江媪把人领去厨房。
“娘子,你先去后厨试试煮一碗汤饼吧。”
“喏,谢谢贵人。”女子连忙弯腰道谢。
服务员的岗位要求不高,只要求仪容整洁、干事麻利,萧懿根据过往经历挑选出两位,她们都十四五岁,原是在同一家做粗使婢女的,现在主家迁居外地没把她们带走。
“你们叫什么名?”
“婢子唤阿柳。”
“婢子唤阿荷。”
还缺能写能算的人,牙人推荐的几个,只是勉强能写自己名字和十几个大字,而且字迹歪歪扭扭实在难辨。萧懿连忙摇头,要是以后记账的都是“不拘一格”的字体,她怕写的人写一天、看的人得看三天。
这时,江媪端来一碗简单的汤饼。汤饼上卧着一颗黄灿灿的鸡子,另撒了些葱花。每根面粗细均匀,卖相不错,萧懿又拿起筷子挑出一根面慢慢品尝,十分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