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等奇遇?”杨明彦慨叹,似乎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都说世上难有两片相同的枝叶,没想到还真有和我相似的人。”
“是哩,初看不觉什么,越看越发觉鼻眼及轮廓相近。”
“什么人?如若某有时机,一定去长安会会这位小友。”
“长兴坊有间食肆的店家,姓萧。”张武傻乐,没想到长官如此亲切,“哦,食肆名就叫有间食肆。吃食极美味,如果您去了店里一定要尝尝。”
“嗯,多谢张校尉。”
杨明彦拿到想要的信息,再多聊了几句军营军需问题,便放张武回去了。
杨明彦当晚回想起张武的每一句话、每个神态,这位军人淳朴务实,没必要拿这件事来博长官眼球。
“柔娘你说,阿姊是不是就在长安成亲生子,还好好活着?”杨明彦无声落泪,又充满希冀地追问妻子。
“极有可能,如此判断,那位小娘子岂不是我们的甥女?一定是位可人的孩子。”杨玉柔拍拍夫君的肩背,毫不犹豫肯定夫君的话。
“不能等了,我想去长安!”无比迫切和疯狂。
杨明彦寻寻觅觅,一直打探宫廷里阿姊的消息。可惜那时岳父一直在京外做官,宫里毫无根基,加之启元三年案牵扯太深,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阿姊的消息一断就是十年。
新帝登基大放宫女,他在长安几近寻听,却收来噩耗——阿姊体弱,早逝宫中!
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他苟且偷生、改名易姓不就是想再见唯一的血亲一面吗?为何眼看成功,却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