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鼓一落,坊门始开,只见一澜衫儒巾儿郎疾步朝食肆而来。
“孙媪,可还有福禄生煎?”他顾不得仪容连忙发问。
“岑郎君安,尚余十只,我给你留着呢。”这学生来店吃过烤鱼,孙媪等人都识得了。昨日旬假,他差人来买生煎没买着,特央孙媪留些给他带去国子监。
“谢过孙媪。”岑洵总算是能喘口气了,上次来店曾听其他食客说朝食也很不错,他就打算旬假必须吃上。
“郎君,生煎交于我捧着。”岑洵的仆役迎上前来,擦去薄汗,坊门开时他一不留神就被甩后头了,这会子才跟上来。
给了三十钱,主仆两悠悠赶学去了。
孙媪、程娘子笑笑但习以为常,这几天火急火燎的食客不少的。
回到务本坊,岑洵捧着生煎,急着找同窗邀功:“瞧我带了什么?”
裴徵不想好友失面子,抬头搭话,“什么好东西,值当让你这般高兴。”
“福禄生煎,听过没?”岑洵看大家纷纷摇头,更神气了,“长兴坊有名的吃食呢。”
说罢他拿起一只塞入嘴边,“水水水,烫烫烫。”皱巴巴的脸,合不拢的嘴,不知该吞下去还是吐出来。
裴徵白了一眼,拿起生煎与同窗分食。他小口吸着肉馅里的鲜汤,面饼既有胡麻葱香,又有肉汁的咸香,再结合酥脆和暄软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