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懿最后也总结陈词,把每道菜都夸了个遍。
吴三白胖的脸上似波澜不惊,左手捋着那簇短须,右手指轻磕桌案:“女郎谬赞,还需时刻精进庖艺。”声调好像比以往高了一度。一旁的程娘子也直挺挺的,微微昂头,看着吴三的眼睛冒着崇拜的光。
看来大家都不太经夸呀,萧懿想,以后多点彩虹屁,没看大家做事都格外有劲了嘛。一行人吃完后快速收拾残局,她和吴三、阿方定下明早堂厅商议菜单便回屋了。这小段路上只听孙媪对阿田碎碎念着:
“饿死鬼啦你,女郎没让你吃饱吗?在外要遵礼,不能失了女郎脸面。”
阿田嘟嘟囔囔“忍不住”,见孙媪又要开口,忙求饶:“婢子晓得了晓得了。”
“阿姆费心了,阿田也知错了,累了一天我们洗漱休息去。”
阿田见状,撒腿跑开,“婢子给女郎舀水来。”
孙媪无奈拿眼瞅着萧懿,都是你惯的。萧懿望天。
早晨还带有露水的湿气,平添一丝凉意。阿田轻推房门,走进驴棚子本想加粮草,却见小驴已经开饭了,正耸鼻咀嚼着呢。想来是谁晨起喂过了。她转身端着盥洗盆去东屋了,碰巧看阿方挑着井水从角门进来了。
“方阿兄真早。”阿田招呼着,坊内有一口井,离院子不算远。
“欸,清晨打水人少,”阿方佝偻蹲下放平水桶,将水桶缓缓倾入缸,又担起两个空桶步履轻快出门去了“再去两趟,水缸就满啦。”
阿田心想这人还真怪勤快的。她蹑手蹑脚走到女郎屋门,细语
“女郎,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