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啦’声在黑暗中响起。
傅司卿身子僵住。
柳星浅紧捏着手中的亵裤一角,内心小人笑的前俯后仰。
“王爷您没事吧,是不是妾身太用力了?不然王爷您往床上坐会儿,妾身找翠桃掌灯,替王爷缝补下亵裤”
柳星浅越说声音越小。
她能清楚感觉到头顶男人要杀人的目光。
用另一只手抓了下挂在肩头的里衣,柳星浅垂下眼睑的眼眸中闪过得意。
【这厮故意灭了我的灯,还企图绊我摔跤,明明能搂我腰,却偏要抓我后衣领,弄坏我里衣让我丢了脸,眼下他就是活该。】
不同于前几个世界的拘谨。
如今的柳星浅许是习惯了各色角色扮演,神态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团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临了只能默默祈祷宿主自求多福。
傅司卿额角青筋暴跳。
这会儿的他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
从未有人敢这样扒他的亵裤,末了还用那样无辜的语调说话。
让他有气无处可撒。
如若他和她计较,那便是他气量小了。
轻哼一声,傅司卿扒开她捏着自己亵裤的手,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走到床边坐下。
柳星浅听着黑暗中传来窸窣的声响,唇角弧度不断上扬。
起身拍了拍刚换上不久的新衣裳,她轻咳一声,扬声朝外间喊道,“翠桃,翠桃?”
正在外间熟睡的翠桃幽幽醒来。
听到主子传唤,翠桃赶忙起身,掌着油灯走近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