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过自己找佣人借的相机,柳星浅抱着怀中的枕头,头也不回地朝房门走去。

傅临渊就是个神经病,等她完成任务了立马离开这人。

否则等他发起疯来伤及无辜,谁给她报销医药费?

临走前还不忘关上房门。

沉闷的关门声彻底隔绝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傅临渊依旧跪坐在床上,他看着眼前这张早已飘满羽绒的大床,嘴角泄出一道轻笑。

大床是不能睡人了,从被子上被划破的痕迹来看,唐姝曼明显是下了狠手的。

傅临渊掀开被子,看着眼前这张米白色床单。

那一刹,他仿佛着魔一般,高大的身形连身上的衣物都没更换,便缓缓躺了下去。

不同于他住了十多年的小房间偶尔还会有受潮的味道。

被子是佣人经过晾晒的,阳光的气息中还充斥着淡淡的柚子花香。

一如他那天在她手背上闻见的那样。

抱着早已撕碎破布的被子深吸一口气,傅临渊翻了个身,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水果刀看。

第二天需要起大早给傅雄送殡。

由于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柳星浅早晨被团子叫醒的时候还带着一身起床气。

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连同眼眶底下都充斥着青黑色。

待她洗漱完下楼后,灵堂里已经站了不少前来送行的人。

这些人当中,独独不见唐姝曼。

嘴角轻轻一瞥,柳星浅还未下楼,就感觉到肩头上搭了一只手臂。

“早啊浅浅,昨晚睡得好吗?”

低沉沙哑的男音在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