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叠纸钱丢进铜盆。

唐姝曼刚哭过不久的眼眶泛着红。

饶是如此,也还是不难看出她眼底的憎恶。

“你说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冥顽不灵,囡囡从小就聪慧,继承傅氏完全不是问题。”

“可你倒好,偏要选傅临渊,死之前脑子糊涂把这些事告诉了那个丫头,你这让我怎么在京城抬得起头,怎么让囡囡继续做人。”

轻叹一口气。

唐姝曼跪的累了,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

从口袋中掏出一只不过只手大的水果刀,她丢掉刀鞘,看着里头已经被磨得锋利的刀刃。

“算了,你糊涂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总归你已经死了,我身为你的前妻,替你做些决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放心,只要囡囡拿到继承权,之后每年我们母女都会给你烧钱,也算是这些年你对我们母女俩亏欠的补偿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

佣人再次进了房间不允许出来。

唐姝曼一人在灵堂里的絮叨就显得格外的吓人。

缓缓从地上起来。

唐姝曼抬眸看了眼二楼走廊。

仿佛要透过走廊看到柳星浅居住的房间。

楼梯上原本铺的红毯这会儿已经换成了黑的。

唐姝曼踩在毯子上,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而此时柳星浅所在的客房内,偌大的房间内早已关了灯,甚至连一盏小夜灯都没有留下。

窗帘没有拉紧,留了条细缝。

外头月光透进来的光亮,正好让整个房间处于一种朦胧的光亮中。

‘咔擦’一声响,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响起。

月光打在来人手里的水果刀上,折射出的光线有些刺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