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曼双手紧握成拳,额角青筋暴跳,“傅雄的律师呢?傅雄死后他不该来宣读遗嘱么?”

傅临渊知晓唐姝曼在想什么。

他嘴角始终上扬,纨绔子弟的模样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笑着伸出手在唐姝曼肩头轻拍,傅临渊安抚她道,“夫人别着急,说不定对方要等父亲下葬了再过来呢?”

“明天父亲就要下葬了,关于遗嘱的事,咱们先缓缓?”

他说的倒是轻松。

唐姝曼瞪大双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临渊回应她的则是一抹难掩激动的笑容。

这副模样,摆明了就是对傅家家产胜券在握。

律师还没有过来。

一切都不能下定论。

只是柳星浅这番话实在是骇人,让在场所有人都没了继续吊唁的心思。

如今定局再怎么糟糕,今天是傅雄死后第二天,他们不能乱了阵脚。

一帮人恢复了之前的交谈,可他们到底还是怕眼前的利益到手就飞了,于是他们频频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傅临渊。

今天的傅临渊依旧是一身全黑的西装。

这次他并未系领带,而是解开了一颗衬衫衣扣,露出一小片脖颈。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中。

身形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身躯挡在角落。

低头看着眼前人,傅临渊薄唇上扬,“浅浅说的都是真的?”

柳星浅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他说的是刚才自己对唐姝曼说的那些遗嘱的话。

不同于在唐姝曼跟前那样气人。

她双手紧紧绞着衣角,轻声开口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