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原本是不相信的，但在后来的相处中又慢慢开始相信。

他曾想过，如果是真的，那大师兄的灵魂去哪里了呢？

这个墨白的身体里住着的会不会就是……

顾重游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有些大胆，但当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沈辞玉身上时，又觉得不大胆了。

自己都能重生，还有人能穿越时空，那墨白就是大师兄就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要不要问一下沈辞玉呢？

以大师兄的性格，再看到沈辞玉时绝对会直接暴露自己的。

沈辞玉见顾重游站在床边半天不动，也不说话，不知是在想什么。

这会儿突然又看向自己，眼中还透着思索。

“你有话就直说，不然马上就天亮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真的是离天亮不远了。

“…没什么。”

顾重游觉得还是在多观察两天再说，另外就是如果墨白真是大师兄的话……他要如何面对呢？

仇恨了两年结果发现恨错人了，如今真正的仇人出现，他心里却没有了那种激情报仇的感觉。

时间果然能沉淀一切。

“抱歉师兄。”顾重游突然道。

“嗯？”沈辞玉一愣，“抱歉什么？”

顾重游：“灵水的事是我的疏忽，让师兄又多受了一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