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连手脚该往哪儿放都忘了干净。
真的好没出息。
花园匆匆一见,耗时三天才被他压下去的汹涌的思念就迅速反扑,他想逃避,可实在忍不住想去见人。
于是就喝了酒。
说来可笑,他所谓的壮胆,壮得不是表明心意的胆,而是来见人的胆。
否则,就算他在酒坛子里泡上个三天三夜,也没有胆量来。
至于告白,完全是嘴比脑子快,他一说出来,就后悔了,现在他连沈浊的脸也不敢看了。
顾清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沈浊无奈,也顾不上纷乱如杂的思绪,认命地道了声:“顾清。”把头抬起来吧,我想看看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机会,因为他话音未落,顾清就一激灵,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其速度之快,等沈浊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闷着头打开房门准备往外走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累了,快些睡觉吧。”
冰凉的风不讲道理地灌进来,扑了沈浊一脸,也将两人心照不宣地尴尬吹散,沈浊看着往雨幕里扎的顾清,只剩震惊:“顾清!你回哪去,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顾清猛地顿住,从头僵到了脚,口鼻被雨水灌进去,瞬间就咳得撕心裂肺。
沈浊见状,连忙把人拉回来按到椅子上,关上了门。
顾清咳了半天,被沈浊按着连灌了三杯水才勉强缓过来,一张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