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沈浊反应不及,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话音未落,顾清的脑袋就消失不见,不过转瞬,人就转移到了他身后。
灼热异常的呼吸落在后颈,沈浊被烫得缩了下脖子,就听见顾清不满的话语:“沈浊,你不要躲。”
“我没……诶!”腰间猝不及防一紧,反驳就变成了惊呼,沈浊只觉一股冷风在面前刮过,他就被顾清给提到了屋顶上。
视野转换,花木陡然变小变远,脚下的瓦片簌簌响动,还未站稳,沈浊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不说一声……”
沈浊惊惶后退,后背抵上顾清的胸膛,埋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双眼。
“看天,不要向下看。”顾清的声音很冷,沈浊一愣,怔怔地点头。
顾清并没有立马放开他,而是扶着他坐下,等确认他坐稳了才缓缓松开手。
房顶没有树木墙体遮挡,天空一览无余,沈浊惊觉,今晚的月亮亮得离谱。
顾清自松开手就不说话了,只抱着酒坛子闷声喝酒,他脚边躺着一只空掉的酒坛,应当就是沈浊听见滚落声音的源头。
顾清仰着头,脖子撑起的弧度让沈浊心惊,视线跟着他突起的喉结滚动一圈,沈浊伸手,止住了顾清的动作。
“陈年老酒最是醉人,少喝点,不然有你难受的。”
顾清已然醉了,他端着酒坛怔愣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把嘴从坛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