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瞧着,顾家这位公子甚是关心你,即使知道你这身份处境,也没生出远离或者告发的心思。”燕稷突然开口。
顾家和自己的身份处境被咬住,沈浊知道这就是开始谈判了,他放下筷子,尽量平静地回望燕稷。
可燕稷却似笑不笑地去看紧闭的房门,房外的灯火并不明亮,于是油纸映出的人影轮廓也不甚清晰,模模糊糊的,却依旧能清晰分辨出哪个是顾清。
他看到顾清着急地想绕过阻挡的人往里张望,可是这房门紧闭,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窥探不了房中的情况。
“孤听说这家酒楼最有名的,就是他们的雅间能够消音,我们能听见房外的声音,外面却不能听见我们的。”
沈浊耐心耗尽,直白道:“既如此,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燕稷哼笑一声,道:“你早就猜到了不是?我要顾家的兵权。”
沈浊却是失笑:“殿下莫不是贵人事忙,以至于忘记了些事情,念清不过是一个通缉犯,手中怎么会有顾家的兵权呢。”
燕稷笑着摇头,语气让人捉摸不透:“瞧瞧,念清一边让孤坦诚,一边又睁着眼睛装瞎子,你的能力如何,外面的顾公子不是映证吗?”
燕稷说着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沈浊身后,伸手搭上沈浊的肩膀,他俯身贴到沈浊颈侧:“顾老将军思想顽固,他儿子比他明事理多了,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孤失望的。”
“若我做不到呢?”沈浊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