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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被顾清冷硬的态度震慑到,家丁不再挣扎,骑马离去。

沈浊不是没遇见过顾清这种情况,他有些担心,小心控制着力道抬起手腕。

他刚把布帘掀开一条小缝,就看到顾清沉默不语的面容,冷硬的线条被雨水刻画得分外深刻,沈浊一惊,手腕晃动下,把铁镣弄出了声响。

顾清循声望过来,他愣了下,旋即笑开,示意沈浊不必担心。

沈浊盯着他脸上有些僵硬的肌肉看了片刻,没说话,抿嘴拉上了布帘。

此后队伍莫名变得安静,行进途中唯有马蹄车轮的声响,好在他们本身离驿站就不算远,在日落之前也到了停歇的地方。

连日的劳顿终于换来一时的放松,众人之间的氛围又活跃起来。

沈浊在驿站的一角待到饭菜被撤去,都没有见到顾清的身影,他不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只是越想越担心。

纵使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有什么可担心的,毕竟看顾清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也不像是被欺负了。

沈浊正担心着,就见一小孩闷着脑袋下楼,定睛一瞧,才知是二楞。

他入狱后就和二楞断了联系,直到与顾清重逢,他才知道二楞也被顾清带上了路。

这段时间里,二楞又成了小帮手,帮助照顾处理顾清的衣食。

沈浊记得他是见顾清没吃饭去给送饭的,可现在,他竟是又原原本本把菜给端下来了。

二楞看见他,对着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