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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沈浊不会武,他也能看出来赵岸这是被人耍了。

沈住看了一会儿便觉没什么意思,转头就碰上另一簇视线。

那人用与夜色无差的深蓝色布料蒙面,只露一双眼睛在外,他站在一火把前,眼中映着明黄的火光,闪烁着,像他半月未见的天上繁星。

对视只有一瞬间,那人很快就转过身去格挡了,但沈浊的心突兀地漏掉一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背影,嘴角终于有了些许弧度。

不知有意无意,男人打着打着就靠近了囚车,沈浊听见一下轻微的“啪嗒”声,指尖就碰上了一冷硬的物件,触感像石头,又比石子细腻顺滑一些。

他手上的动作很快,转眼就将东西掖到袖中,再抬头的时候,男人就没了踪影。

很快,天际绽放出一朵盛大的烟花,突袭者像潮水一般褪去。

沈浊仰头靠着身后的木轮,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但脸上依旧恹恹的,还带着些幸灾乐祸。

“赵岸啊赵岸,你这儿严防死守的,只为了对付些没用的山匪吗?”

他慢悠悠转过头,看向第一时间来查看他是否还在的赵岸。

赵岸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乱了,一缕缕的垂下来,瞧着比鸡窝还乱,脸上有三道还在渗血的刀痕,不算明显,但在他清秀的脸上实在是不好看。

为防顾清而穿上的战甲破了数个口子,松垮的挂在身上,狼狈至极。

“沈浊,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赵岸举起刀,指着沈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