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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岸周旋这件事,人多了反而不一定有好效果,于是沈浊不再推迟,就先和顾清一同离开了房间。

直到书房的门在身后合拢,两人紧绷的肩颈才放松下来。

雨势没有减缓的迹象,顾清找下人要了把伞,与沈浊共撑,一同回到他的房间。

两人进门,沈浊在门口停住,顾清快步去点蜡烛,房中由暗转明,顾清挺拔的背影也从模糊转变为清晰。

顾清点完蜡烛就脱被雨水打湿的外袍,沈浊盯着他动作看了片刻,没忍住开了口:“我进书房之前,听见了你喝赵伯的谈话。”

顾清身形一顿,把外袍扔在衣架上,转过身:“本来就打算告诉你的,只是情况有点复杂,还有人一直盯着我,就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坐在桌前,倒了杯凉透的茶水,仰头灌下去:“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清的苦恼不像是装的,沈浊走到他身边坐下,换了个问题:“那你说最近有人刺杀你,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猜应该是和京城那边有关,就前几天的时候,皇帝派来个人,说是给我找的副将,这个情况,怎么看都和赵岸是一个性质的,表面上是协助,谁知道背后是什么心思,而且……”顾清抬头看了眼沈浊,犹豫片刻,道:“而且,我爹刚回京就出了事,现在已经不上朝了。”

“怎么回事?”

“按理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爹几年前推举过的一位武官,那人一直都本本分分的,几天前突然被人举报强抢民女,那武官被贬,我爹就以识人不清的罪名自请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