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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赵云山还没发出声音,赵岸就已经走到老人面前,他摸索着下巴,端详着老人手中的画像,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刃。

赵云山也走上前,想从老人手中接过画像,却被赵岸抢先一步,他瞥了眼被快要被赵岸攥破的纸张。

久经风霜的纸张已经泛黄,周边也起了粗糙的毛刺。

上面的画像其实很简单,没有色彩也没有细腻的笔触,只是寥寥几笔将沈浊脸部的特征放大,看上去的确很好认。

赵云山问老人:“什么时候看见的,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报案?”

老人说他是五天前看到的,那时候不知道,后来捡到这张画像才知道沈浊是通缉犯。

之后老人又详细说了当时的场景,赵云山还想追问,赵岸就开了口:“赵某入朝的时间不长,却是听说了不少关于赵大人铁面无私的事迹,相信这一次,赵大人一定会和以前一样,不会徇私枉法的吧?”

赵岸的眼神像是一支锋利的箭矢,矛头直直指着赵云山的眼睛,仿佛只要赵云山说出不符合他心意的话,这支箭就会立马穿透赵云山的眼睛。



若是寻常人,此刻或许已经被吓到腿软,赵云山却丝毫不慌,他叫了侍卫,让人务必把沈浊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就在侍卫领命离开之际,赵岸的一个手掌狠狠压在赵云山的肩膀上,压得赵云山的身形向一边坠去。

“冯栀的案子还没有结果,赵大人就安心整理冯栀的案子吧,至于那个沈浊,就由赵某代劳,赵大人没有异议吧?”

赵岸的声音威胁意味十足,赵云山眉心皱出数道深浅不一的褶子,正欲开口辩驳,赵岸就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当天晚上,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雨夜中的街道十分空荡,死寂得像是很多年都没有走过人。

空荡向前不断延伸,戛然而止于一高大建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