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感应到房中人的心境,窗外的雨忽然急了起来,硕大的雨滴拍打在窗楞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称得房中的气氛格外压抑。
“若按赵伯的意思来,那应该需要不少的兵力吧,衙门中的人数够吗?赵伯是不是没打算借用顾清的兵力?”沈浊望着窗纸上滑落的水痕,问道。
到后半句时,赵云山看向沈浊的眼神变成了惊讶,不过那神情很快就消弭了,转而被欣慰和担忧取代:“顾清有他要应付的麻烦,这种时候,还是不动为好。”
赵云山跳过了沈浊的上半个问题,沈浊也没再追问,只是又问了些关于胡高才的一些问题。
小半个时辰过去,瓢泼的大雨终于有了放缓的趋势,赵云山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今儿来就是给你说一下情况,至于顾清,你也不用太担心,不去找他是对的,至于具体情况,还是等他处理完事情之后亲自告诉你吧。”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雨声突兀地闯进来,沈浊朝外看了一眼,天地一片灰蒙蒙,丝毫没有放晴的迹象。
沈浊深吸了口气,清新的泥土气就闯进肺腑,把他胸口的郁闷吹散了些。
但还是沉闷。
“我去吧,”沈浊突然出声,见赵云山蓦地停住脚步,接着道,“我去试试吧,就一晚上,若是不成的话再抓也不算太迟。”
赵云山看向他,并不赞同他的决定:“你不合适,我们不知道赵岸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你要是贸然行动,瞒得过还好,要是瞒不过,你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