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竖着一个缺了块的,年久失修的牌匾,上面的字迹已经彻底被尘土掩盖,只隐隐约约辨认出个笔画最少的"马"字。
“牧马监,也就是马厩。”顾清让人把马牵下去,走到沈浊身后说,“不过就是个前朝养马的地方,本来已经废弃了,只是这场仗斩获的马匹很多,溯城的马厩已经装不下了,所以就临时把这儿收拾了出来。”
顾清只简单介绍两句,就先一步往里走去。
沈浊站在后面一时没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郑重向顾清道一次歉。
原因无他,只是顾清走路的姿势太怪异了。
看样子,大腿内侧痛得不轻,非得青紫一片不可。
已经跨进门槛的顾清感知到沈浊没有跟上,回身喊了句:“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哦,好的。”
看着顾清因疼痛而略微有些扭曲的神情,沈浊歇了道歉的打算,反正这样也不错,他想,毕竟他原本就想教训一下这出尔反尔的家伙。
如此阴差阳错,还能抵消他一点愧疚感,感觉出奇的不错。
沈浊快步跟了上去,跟在落后顾清半步的位置往前走。
起初见到外面的破旧样子时,沈浊还以为整个马厩都是那么破败不堪,可进来才发现里面已经别人收拾好。
虽说不是纤尘不染的干净,但也不至于像外面要掉不掉的牌匾那样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