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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了营帐。

“情况我会如实上报朝廷,至于阿契尔,有李德来处理。”

顾清说罢没多久,派出去的人就已经回来,后面跟着脚步蹒跚的李德。

只是短短一月未见,沈浊就差点没认出来。

李德已是形销骨立,穿着一身素白短衫,未经打理的满头白发被冷风吹得凌乱,他匆忙跑来,经过沈浊两人时,正欲行礼,被顾清伸手挡了,随后直接跑了进去。

“你是不是好奇,李德为什么要把阿契尔的过去捅出来,好让我们抓到把柄?”

顾清看着紧闭的帐门,李德压抑的哭声传出来,悲怆至极。

“因为阿契尔以的杀人为乐的癖好?”

“正是。”顾清点了点头,“我们攻进这里时,救下了不少男孩,他们都是被阿契尔抓来的。若阿契尔还好好活着,那不久后,死的就是那些男孩。”

“李德说,那些男孩大都是阿契尔抓来的,这是阿契尔的怪癖,他阻止不了,所以从知道开始,他就一直对那些被折磨至死的男孩视而不见,有时候甚至还会在阿契尔的要求下,偷些中原的男孩。”

顾清用衣袖擦去迸溅在沈浊脸上的血,又派人去准备换洗衣服,一边带着沈浊往住处走,一边继续讲。

“不过那都是前几年的事情了,李德没做几次,他受不了,于是就和阿契尔说他不干了,阿契尔没有杀他,而是让他从中原带来最漂亮高等的丝绸。于是李德商队一次又一次往返,生意也越做越大。”

“事情的改变出现在今年年初,一次在平常不过的行商,李德碰见了一疯妇人,是几年前他偷的男孩的母亲,自男孩失踪后,那妇人就疯了,疯病久了,身体又出现了其他问题,于是正正好,死在了李德面前。”

“李德想起了他女儿,再忍不下去了。”沈浊接上了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