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哈祺终于来打阿契丹等他的地方时,天色已经在不知何时暗了下去,灰蒙蒙一片,距离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楚前方是什么。
哈祺还是害怕,他极力往阿契丹身边靠,可是阿契尔的马比他骑的要高出许多,再加上他个子小,所以根本就做不到平视阿契丹。
哈祺仰着脖子往上看,初冬的月亮出现得总是比较早,挂在料峭的树梢散发着一寸寸冷到极致的光亮,很微弱,很清冷,但足以让他看清哥哥的轮廓。
借着月光,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正在哈祺惊喜着想像对母亲那样的撒娇获取关注时,陡然发现自己的哥哥的神情不正常。
此时他哥哥正注视着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折射着月亮的冷光,骇人至极。
哈祺不可自抑打了个哆嗦,他忽然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幅画,那是一只孤狼在猎食猎物,哥哥的眼神,真的好像那个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狼。
意识到自己对哥哥的比喻,哈祺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下意识拉着马匹的缰绳后退,可是缰绳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阿契丹手中。
“哥······二哥,我还是害怕,咱等天亮了再学可以吗?我想回去了,我想见父王······”
哈祺乞求的目光与阿契丹的交汇,期望寻个宽容,可不知是哪一句话刺激到了人,阿契丹的笑容瞬间放大,眼睛如兽眸般危险眯起,闪过一丝凶光。
“这可不是你说得算,现在,把弓箭架起来,我来教你要领。”
阿契丹说着,搭弓射箭,朝深蓝的天空射去,就在哈祺不明觉厉之时,一只本无声飞过的鸟被射了下来,砸落在地。